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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 渭北郡,阳水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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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彻查洛王府一案,这可是五百万功绩点的大案子,由不得方田林他们不小心谨慎。

    金水纯净,不含丝毫杂质。

    苗天杰一巴掌拍在了掌柜的肩膀上,差点没把掌柜的肩胛骨给打断了。

    苗天杰麻溜的蹿下坐骑,三两步就到了车辕边,他从储物指环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马扎子,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阴雪歌的手,踏着马扎子走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“哎,本该让他们铺上红毡子的,但是您这不是着急么?”

    这是八方老店一等一的套院,如果客人有需求,客栈方面,还能按照客人的要求,选调年轻貌美的侍女伺候。很自然的,这价码方面么……

    法役呆了一下,他向蜷缩在桥头岗亭中的法尉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整个昆吾国朝,只有阳水镇出产铁荆刺。

    “天寒地冻的,守在这里也不容易呵。打赏!”

    “您要是一个人住着闷,看到没?咱们对面就是藏翠阁,出条子叫人,最方便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纯度极高,的确是那些世家豪族的宝库藏金,不是民间私自铸造了骗人的道具。”

    阳水镇,这个小镇在渭北郡乃至整个齐州都享有盛誉。阳水镇周边,有八九十万亩上品灵田,每年出产大量价值高昂的珍贵作物。凭借这数十万亩的灵田,阳水镇的富裕在渭北郡首屈一指。

    和昆吾国朝其他的城镇不同的是,阳水镇因为特产灵田的关系,城内的居民格外富足,所以他们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。他们在自家院子里杀牛屠羊,准备各色猪头,准备第二天使用的祭品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铁荆刺犹如麻杆,笔直而顽强的穿出积雪,没有叶片,也没有细小分支的铁荆刺乍一看去,就是一根一根钢铁铸造而成的铁杆杵在地上。

    四轮马车随着人流缓缓前行,渐渐地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客栈前。

    空气中更弥散着各家各宅炸糖饼、糕点的香味,滚滚油烟升腾起来,化为一片浓郁的氤氲覆盖了整个阳水镇。

    阴雪歌任凭苗天杰肆意的为非作歹,他背着手,微微挑着下巴看着天空,将一个纨绔公子哥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“有那种生得年轻貌美的残花败柳,给大爷我们送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蹲在岗亭中,借着一个炭火炉温酒的法尉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。他拉开岗亭的窗子,不耐烦的向那法役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,找几个好娘儿唱唱小曲,喝两杯热酒才是。”

    四轮马车停在客栈门前,阴雪歌收回目光,不再看那青楼,而是向客栈门楣上的匾额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四轮马车晃晃悠悠的驶上桥梁,一名身穿黑红二色公服的法役迎了上来,伸出手挡住了马车的去路。

    “‘价码’这种东西,是我们昆州陈家的公子应该考虑的么?”

    “喝喝小酒,摸摸小手,让那女人品一管紫萧,也是人生乐事。”

    阴雪歌目光扫过这些人,然后向大堂柜台后的掌柜望了过去。

    所以方田林不知道怎么搞的,就找到了阴雪歌一行人,逼迫他们充当哨探,配合他们摸清阳水镇的底细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就混杂在人群中,藏身在那些热闹非凡的酒楼、青楼、客栈、赌坊内,在不断路过的那些老人、孩童、青壮、少妇的脸上,在他们灿烂的笑容下,都似乎藏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东西。

    所以大车吱吱呀呀的向前行进,阴雪歌躺在大车里,眯着眼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阳水镇。

    指了指客栈宽敞明亮、干干净净的大门,阴雪歌重重的跺了跺车辕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们是哪家人,到了阳水镇,就乖乖的,不要乱招惹是非,否则这里是齐州地面,你们昆州人在这里说话可不好使。”

    “品箫,莫非就不犯忌?”

    狠狠瞪了阴飞絮一眼,那法尉一把关上了窗子,然后在岗亭里冷冰冰的呵斥起来。

    不多时,套院的大厅内,几桌上好的酒席就摆了上来。

    苗天杰谄媚的嫣然一笑,他向阴雪歌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。

    唯独酒楼和青楼,以及得到官方许可的赌坊,这吃喝嫖赌一条龙的服务业,依旧生意兴隆。

    毕竟,这关系着五百万的功绩点。

    阴飞絮骑着一头独角兽,催动坐骑向前快跑了几步,居高临下的向那法役呵斥起来。

    但是一旦追究下来,尤其是有了洛王府的线索,按照线索抽丝剥茧的一路追查,方田林他们就发现,这阳水镇内的情势,简直就是不正常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阴雪歌打了个呵欠,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街上行人众多,而且大多都是奔跑嬉戏的孩童,阴雪歌的马车行进的速度就不可避免的放慢了。他们慢悠悠的随着人群向前挪动,好奇的看着道路上的街景。

    站在桥上的法役蹲下身体,一把抓起了几块金饼子。

    而另外一桌则坐着一个豪商般的富贵老人,以及两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中年账房先生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查出来的线索,关系着刑殿一个五百万功绩点的悬赏,由不得方田林不小心。

    这行小字很是清晰,标注了这是昆州陈家的库金,而且是某年某月某日,同一批浇铸的第多少块。

    苗天杰兴奋得眼皮都在跳动,他又找到了律法的一个漏洞,圣人也会出错,圣人规定了初沐日之后不许男女同房,但是你没说不许青楼的姑娘们,为客人弹奏一曲罢?

    “赶紧的,麻利的,弄……五桌上好的酒席上来,不够再添。再给爷我叫十几个什么藏翠阁的姑娘过来,唱唱小曲,让爷们开心开心。”

    阴雪歌还没开口,苗天杰已经飞起一耳光抽在了一个小二的脸上。

    数月前,洛国洛王为天外转生之人事发,洛王被南宫南带人生擒活捉,严刑拷打后以秘法自尽而亡。但是南宫南等人一番辛劳,毕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“喏,我们公子可能要住到开春去了,这些钱,存柜上!”

    现在最要命的问题就是,方田林他们,乃至刑殿沥血堂都知道阳水镇不对劲。但是这座小镇到底哪里不对劲,这个小镇在洛王府一案中牵扯了多深,究竟隐藏了多大的黑幕,这都是要彻查清楚的。

    阴飞絮一行人在旁边直咧嘴,苗天杰这个马屁精,他真把自己连骨头带肉的卖给了阴雪歌?亏他姐夫是堂堂渭南郡太守,这小子这么谄媚阴雪歌,他姐夫林惊风若是见了,会不会掩面撞墙而死?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受到方田林和沥血堂那些人的影响,还是这个镇子真的不对劲,阴雪歌总觉得,在阳水镇这层繁华的热闹的面纱下,隐藏着一些阴森、鬼祟的可怕东西。

    同样骑在独角兽上,被冷风吹得鼻涕长流的苗天杰缩着脖子,不耐烦的叫嚷起来。

    “爷爷我,怎么感觉浑身冷飕飕的?”

    强行征调阴雪歌的七品巡察方田林,从洛王秘密屯设的武库中,发现了一些没有被昆吾国朝记录在案的极品铁荆刺。那些铁荆刺正被洛王用某些不属于元陆世界的秘法炼制,已经淬上了剧毒,制成了杀伤力极其可怕,甚至可以对高阶炼气士有致命威胁的大杀伤力秘宝。

    不追究也就罢了,阳水镇这么一个小镇子,相对于广袤无比的元陆世界而言,就连一粒沙子都算不上,他们的死活存留,律宗根本不会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阴雪歌干脆从马车内走了出来,站在驾车的阴飞飞身边,好奇的眺望四周。

    阴雪歌拉开车窗,懒洋洋的向那法役看了一眼,一副世家公子的奢华做派当即就摆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,你们几个不开眼的狗才,大爷我是什么人?咱家公子最信任的贴身主管!”

    阳水镇民间富庶异常,民风就骄奢淫逸之至。小小一座阳水镇,却有极多的不符律法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十几个生得年轻貌美的青楼歌女,也使尽手段,娇声呖呖的弹唱起来。

    “少爷,咱们赶紧进去吧。这冷风吹得,魂儿都要飞了。”

    在南宫南撤回律宗,晋升为五品执事后,刑殿沥血堂的疯子们,就接手继续调查。

    满脸是笑的掌柜正绕出柜台,殷勤的来到了阴雪歌面前,然后伸手虚引,亲自带着阴雪歌来到了后面的客房区。苗天杰又是一通作威作福,挑挑拣拣的,终于挑下了一个独立的大院落。

    每一块金饼子都有十两重,一共是五十两黄金的赏格。但是法役注意的不是黄金的重量,而是金饼子的一侧,几个清晰的篆体小字以及上面的标号。

    大街上的积雪被扫得干干净净,一点儿雪粉都见不到。但是阴雪歌总觉得自己正赤身露体的站在雪地中,浑身冰冷,骨髓冷得剧痛,就连灵魂都冻得直哆嗦。

    阴雪歌则是想起了方田林临行前交代的话。

    “公子,不是咱们仗势欺人,实在是这些狗奴才不开眼不是?”

    不要说在律宗山门内,就算是在渭南古城,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是毕竟是年节了,除了客栈中滞留的老客人,又哪里会有新客人入住?

    “喏,这是爷赏给你们的。赶紧拿起来,给我们弄一个宽敞干净的大院子。”

    平整的渭北平原上,宽敞的大道穿过整齐的田地。四轮马车在大道上慢悠悠的行进着,车轮碾压积雪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昆州陈家,濒临齐州渭南郡的一个四品世家,族中子弟,多有在昆州官府担任官职者。在齐州、昆州、黔州这三个濒临四绝岭的大州中,昆州陈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世家。

    “别跟爷提‘价码’这个词!”

    阴飞飞若有所思的感慨起来,他看着苗天杰,压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法尉缓缓点头,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什么人?从哪里来?要去哪里?为何经过阳水镇?”

    阴雪歌轻轻哼了一声,狠狠的瞪了苗天杰一眼。

    阳水镇的年节,和渭南古城的年节相比,似乎更加的热闹,更加的繁华。但是这种热闹中,混杂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氛。

    “给里面说一声,明天就是年节了,昆州陈家的子弟,来我们阳水镇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咱们家公子,只要黄花大闺女!”

    所以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小二们,只能傻呆呆的坐在长凳上发呆。

    客栈大门内,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堂,摆放了差不多有七八十张方桌。

    “品箫,怎能算是犯忌?男女同房,是要正儿八经的做那敦伦大礼,仅仅品箫,却是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不就是钱吗?不就是金子、银子么?”

    “就好像躺在砧板上,有人正准备用菜刀切了爷爷我?”

    八开间的客栈正门擦拭得干干净净,十几个青衣小帽的小二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前的长凳上,一脸无聊的看着街上的行人。

    “窑子里的残花败柳,咱家公子看得上眼?”

    “你当咱们公子是你们这种下贱草民,什么肮脏货色都能爬上床的?”

    “您是什么人啊?他们居然敢用青楼里的姑娘玷污您?”

    天空有阳光,但是这阳光不能带给阴雪歌半点儿温暖。

    大街两侧的店铺,早在初沐日那天,就已经封了账本,发放了一年的薪酬红利,所有的掌柜和小二都已经返回自家准备过年。所以道路两侧的普通店铺,都已经关上了店门,很是冷清。

    “八方老店,有点意思。就住这儿罢!”

    “不和你们一般见识!咱是什么人,你们是什么玩意儿啊?”

    “不是咱们吹,咱们八方老店的房间,绝对干净,绝对宽敞明亮;咱们这里的大厨,可都是有手艺的人;吃喝什么的,您绝对可以满意。”

    ‘昆州陈氏,某年某月某日秘制藏金’!

    他急忙招呼小二将黄金搬进了账房仔细保存,然后殷切的,亲自去帮阴雪歌操办一应所需。

    “妙不可言啊,初沐日之后,不许和女人同房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公子出身昆州陈家,岂是你们这些小人能随意盘问的?速速让开道路,不要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唉哟,小心,小心,哎,您可一定踏稳了。您可是千金之躯,千万小心。”

    这家客栈的对面就是一座青楼,这才大白天呢,青楼里却已经是人流汹涌,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阳水镇并无城墙,只是绕着镇子,开凿了一圈儿宽有十几丈的护城河。有七八座桥梁横跨护城河,每一座桥梁上,都有法尉带领法役值守。

    昆吾国朝的风俗和元陆世界其他地域,其他国朝又有不同。这里濒临西疆,多少沾染了一些蛮荒之地的味道。大街上有成群结队带着花花绿绿面具,喷火、耍飞刀、跳火圈的社火队伍往来,引得无数的孩童嘻嘻哈哈的追在后面看热闹。

    “但是没有规定说,初沐日后,不能听女人唱曲儿啊。”

    苗天杰仗势欺人的手段,那是天赋神通一般的能耐。他一耳光抽得那小二瘫倒在地,半天都没爬起来。毕竟这小二只是凡人一个,苗天杰的修为再弱,在律宗这几个月,他也打通了第一个窍穴啊!

    “开眼一点,认清楚,这是我们昆州陈家的少爷。藏翠阁里有清倌人么?弄四五个过来伺候,赶紧的。”

    看到阴雪歌这等做派,两个坐在长凳上发呆的小二一溜烟的窜了起来,急忙凑到了阴雪歌面前。

    苗天杰眸子里一阵精光闪烁,他掐着手指算了半晌,突然拍了一下大腿。

    在院子外面,还有一溜儿耳房,里面住着几个仆役,专门负责伺候院子里的客人,什么打杂的事情都可以吩咐他们去办。

    第二天就是年节,住在客栈内的客人也不多,阴雪歌他们走进来的时候,大堂中只有三桌客人。其中一桌还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青衣男子,正趴在桌子上自酌自饮,低声的咕哝着什么。

    苗天杰顿时挺起了腰杆,趾高气扬的丢下了几块金饼子,大大咧咧的叫嚷起来。

    “放你娘的臭狗屁!把咱们公子当什么人了?”

    这个院子占地极大,有假山,有池塘,有回廊,有十间宽敞干净的套房。

    “唉哟,选我们八方老店,您可选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盘问的?天寒地冻的,还能有什么歹人出没不成。”

    手指一弹一晃,苗天杰的手上就洒下了大片金光。整整齐齐一千块四四方方的小金砖堆砌在雪地里,每一块金砖都重达一百两,这一堆儿金砖,就是十万两黄金。

    最妙的就是,昆州陈家的祖地,和渭南郡相隔就数百里地,两地之间的口音完全是一模一样。相反渭南郡和渭北郡,虽然只隔着一条渭水,两者之间的口音却有着细微的差异,这些口音上的不同,只要是土生土长的渭北郡人,都能听得出来。

    四轮马车‘嘎吱’一声,在骑着坐骑的阴飞絮四人的簇拥下,慢悠悠的走过桥梁,驶进了阳水镇。

    年节到了,大家手头上都有闲钱了,手头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。寻常百姓家的男丁,还要操持明天使用的拜祭祖先、祭祀圣人的祭品,但是那些大家族的少爷公子们,他们有钱有闲,又没什么事情好操心,自然就引发了某些兴致。

    手指一指阴雪歌,苗天杰瞪大眼,狠狠的向着小二们低声骂咧着。

    白玉子从阴雪歌的袖子里探出了一只眼睛,他吧嗒着嘴,打量着路上的男女老少。

    第二天就是年节,就是元陆世界的芸芸众生拜祭先祖,祭祀上古圣人的重要日子,同样是辞旧迎新,迎接新年的好日子。阳水镇和其他的地方一样,百姓们都带着笑脸,欢喜雀跃的忙碌着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,您来住店哪?”

    阴雪歌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座生意红火的青楼。

    法役拿起金饼子,快步的走进了岗亭,将金饼子放在了法尉的面前。原本懒洋洋不愿招惹是非的法尉双眸如鹰,抓起金饼子仔细的打量了一阵子,五指轻轻一用力,金饼就骤然变得红彤彤的,然后化为一滩金水在他手指上滴滴答答的滴落。

    现下厚重积雪覆盖大地,阳水镇周边的灵田中,依旧种植了一种不惧严寒,反而借助寒气淬炼,能够在隆冬季节极快生长,在初春时就能成材的铁荆刺。

    法役让开了道路,他双手插在腰间,手指有意无意的磕碰着佩刀的刀柄,眯着眼看着阴雪歌一行人。

    掌柜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,临近年关,还有这样的大买卖?

    按照方田林的本意,区区一个阳水镇,若是有勾结邪魔异端的嫌疑,整个镇子数十万人全部屠戮一空,也不算什么大事。但是他有意循着这条线,深挖下去,抓捕更重要的嫌犯。

    成熟的铁荆刺长有一丈二尺,婴孩手腕粗细,极其坚韧、极其坚硬、弹性极佳,是锻造符文箭矢乃至法器级箭矢的上好材料。昆吾国朝有专门的部门派驻阳水镇采购冬天出产的铁荆刺,一根上品铁荆刺能卖出一两银子的高价来。

    年节将至,但是按照元陆世界的行业潜规则,客栈这种开门迎八方客的行当,就算是年节也要开门营业的。尤其是客栈内,总归有一些误了归期,来不及回家的旅客逗留,你若是关了门,让这些客人又如何是好?

    另外两桌客人,一桌是四个彪形大汉,一看就是打手护卫的角色。

    所以大白天的,这座阳水镇上数一数二的青楼,生意依旧好得火爆。酒肉香气从大门内喷出老远,那娇滴滴的轻声吟唱,更是惹得人心里痒酥酥的。

    “被她们玷污的事情,交给我们就是,她们配不上您的身份不是?”

    阴雪歌沉吟片刻,缓缓点了点头,然后轻轻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指着掌柜的鼻子,大声的咆哮着。

    他突然就想起了,大清早被自己从被窝里抓出来,按在雪地上打得屁股稀烂的清羽郡王。如果清羽郡王都因为被窝里藏了一对儿侍女,被差点打死,那么阳水镇的这座青楼里的人……

    这条道的前方,是一座拥有三五十万人的小城。道路两边的田地散发出浓郁的元气,都是极其上品的灵田。

    “公子,您小心,这地儿不干净,地滑呢。”

    坐在车夫座位上,压得车辕‘嘎嘎’作响几欲断裂的阴飞飞应了一声,他往袖子里一抓,掏出了几块金饼子,很是不屑的往那法役的脚下一丢。沉甸甸的金饼子陷进积雪中,白雪、黄金,两种色彩对比鲜明,格外的刺眼。

    几个小二颤颤巍巍的捡起金饼子,麻利的将金饼子塞进自己袖子里,然后热情无比的引着阴雪歌一行人进了客栈。那个被苗天杰打了一耳光的小二,也是笑容可掬的摸着袖子里的金饼子,驱赶着马车,带着几头坐骑,从后门绕进了客栈专门存放坐骑、车驾的后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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