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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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桐应了一声，关上了门。
走廊里光线很暗，谢翎坐在门口，背后不是冷冰冰的门，他倒在了女孩儿柔软的大腿上。苗桐弯下腰，捧住他的脸，讥讽地看着他：“谢翎，你给他买的那个女孩多少钱？ ”
“胡说……出去……”
苗桐拉住他一只手 放在脸上蹭，轻声说：“你叫谁出去啊，你这是做梦呢，是假的……”
她不敢动，看他将自己的黑色衬衣扯得七零八落的。窗外影射进来的散光落在他的肌肤上，好像会发光似的。美色当前，苗桐绝望了，承认吧，你甘心只做他的妹妹，你想要他的全部。
等谢翎回过味来，苗桐已经进去了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门从里面反锁上。外头谢翎暴怒地砸门：“苗桐，你开门！你快给我出来！你他妈给我滚出来！”
白惜言说：“昨天玩得有些晚了，我去洗澡，晚上想吃什么？ ”
她出不去了。
他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，白惜言将她抱到了床上，果然是梦。他梦见过这微凉滑腻的皮肤，这柔软的缠绕在脸庞的发。他兴奋得忘乎所以，完全不留力地去蹂躏怀里的身体。苗桐在一片模糊中 看着他耳边的发，与他肢体交缠，这一切都是从他的梦里偷出来的。
“……出去！”白惜言如烧成通红的蜷缩的虾，疾言厉色，“你来做什么？出去！”
“……好像在六楼的607。”
谢翎一瞬间好比万箭穿心，他确定了，就在苗桐把他关在门外时，那种又惊又痛的心情如穿肠毒药。他从来就不可能抓住她，她强大到可怕，像油光水滑的鱼般在他手心里游走了。
苗桐头也没抬，冷淡地说：“吃了。”
谢翎被打懵了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也没想到苗桐精会在这里。
“他在这个屋子里？”
谢翎愣愣地看着她，后悔莫及：“两万。”
隐隐约约她听见外面谢翎还在喊让她出来，声音越来越低，后来是死一样的安静。
白惜言背对着门口，好大会儿没动，半晌后，他直起腰像往常一样换衣服去跑步。
“马上送个人来，要女的，活的，干净的！妈的！柏风下了猛料的，他那身体能撑多久？！早晚拿机关枪突突了你这个倒霉玩意儿！”他吼完一回头，一个巴掌抽过来，苗桐整个人都在抖，目眦尽裂，炸了毛的兽般拉下他的领子：“你们给他下药？！他们不怕吃死他？！”
“嗯……小桐？……”
白惜言被吵醒了，隔着轻纱好像看见了苗桐，洁白的大圆床边垂着帐子，她就跪在床边隔着纱看着他。他其实脑袋不是很清醒了，刚刚在包厢里他想起来临出门时苗桐那双像是能看透他的眼睛，满脑子都是她，找女人有什么用？而且那些女人又不是他想要的，不过是饮鸩止渴。他只想早点回家，明天早上给她做早餐。
“可能会比较晚。”
“不用等我吃饭，我可能会加班。”
凌晨四点，苗桐终于打开了房门。
“这是梦，你做梦呢。”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，“你看见谁了啊……”
白惜言努力保持着清醒，虽然他也有一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苗桐觉得恶心，无论是谢翎还是那个来找女人的白惜言，突然让她觉得想吐。
她和白惜言之间，完了。
他从来想要的，不是她，随便是什么人，都不会是她。
她目色通红，脑中那根弦“嘭”地绷断。
“我也是处女，干净的。”苗桐说，“我给你省了两万。”
第二天苗桐出门上班换鞋时，白惜言回来了，看起来精神不错，问她：“吃早饭了没有？ ”
苗桐甩开他的胳膊，意味不明地笑了：“送女人？还送什么女人？我不就是个女人吗？”
苗桐回到屋里，半晌听见关门声和车子发动的声音，她顿时茫然得厉害，将头埋进被子里。好吧，他去找女人了。她对自己说，我的恩人我的哥哥，他去找女人了。这很正常。对，很正常。苗桐不停地给自己催眠，催到最后，突然“铛”一声，客厅里的挂钟响了，晚上九点。
可这疼，这暖，这舌的炙热香甜和这身体深处的战栗欢愉都是真实的——虽然这些从来都不属于她。
谢翎点头，见她要进去，大惊失色地拉住她：“姑奶奶，要死了，你可不能进去啊！他这会儿估计连男女都认不清了！他们马上就会送个女人过来……”
苗桐跑出门，直接打车去小金柜夜总会，她知道谢翎他们的长期包厢在那里，冲上去踢开门。陈柏风正搂着相好亲嘴儿，吓了一跳，牙关一合咬了小相好的舌头。苗桐冲着他吼：“谢翎那混蛋呢！”
她可没疯，苗桐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。她早就应该这么做，把所有人都关在外头，没有人能夺走他了。
本来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白惜言瞬间被点燃了。
“那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谢翎此时正气急败坏地打电话骂人，真是一群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软蛋，找了个漂亮新鲜的女大学生，结果那贱货临时反悔给跑了。陈柏风那混蛋玩意儿还为了庆祝白惜言初次嫖妓，偷偷往他的水里加了点料儿。
“嗯，路上小心啊。”
很久之后，苗桐听见了谢翎压抑的哭声。
苗桐应了一声，关上了门。
走廊里光线很暗，谢翎坐在门口，背后不是冷冰冰的门，他倒在了女孩儿柔软的大腿上。苗桐弯下腰，捧住他的脸，讥讽地看着他：“谢翎，你给他买的那个女孩多少钱？ ”
“胡说……出去……”
苗桐拉住他一只手 放在脸上蹭，轻声说：“你叫谁出去啊，你这是做梦呢，是假的……”
她不敢动，看他将自己的黑色衬衣扯得七零八落的。窗外影射进来的散光落在他的肌肤上，好像会发光似的。美色当前，苗桐绝望了，承认吧，你甘心只做他的妹妹，你想要他的全部。
等谢翎回过味来，苗桐已经进去了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门从里面反锁上。外头谢翎暴怒地砸门：“苗桐，你开门！你快给我出来！你他妈给我滚出来！”
白惜言说：“昨天玩得有些晚了，我去洗澡，晚上想吃什么？ ”
她出不去了。
他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，白惜言将她抱到了床上，果然是梦。他梦见过这微凉滑腻的皮肤，这柔软的缠绕在脸庞的发。他兴奋得忘乎所以，完全不留力地去蹂躏怀里的身体。苗桐在一片模糊中 看着他耳边的发，与他肢体交缠，这一切都是从他的梦里偷出来的。
“……出去！”白惜言如烧成通红的蜷缩的虾，疾言厉色，“你来做什么？出去！”
“……好像在六楼的607。”
谢翎一瞬间好比万箭穿心，他确定了，就在苗桐把他关在门外时，那种又惊又痛的心情如穿肠毒药。他从来就不可能抓住她，她强大到可怕，像油光水滑的鱼般在他手心里游走了。
苗桐头也没抬，冷淡地说：“吃了。”
谢翎被打懵了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也没想到苗桐精会在这里。
“他在这个屋子里？”
谢翎愣愣地看着她，后悔莫及：“两万。”
隐隐约约她听见外面谢翎还在喊让她出来，声音越来越低，后来是死一样的安静。
白惜言背对着门口，好大会儿没动，半晌后，他直起腰像往常一样换衣服去跑步。
“马上送个人来，要女的，活的，干净的！妈的！柏风下了猛料的，他那身体能撑多久？！早晚拿机关枪突突了你这个倒霉玩意儿！”他吼完一回头，一个巴掌抽过来，苗桐整个人都在抖，目眦尽裂，炸了毛的兽般拉下他的领子：“你们给他下药？！他们不怕吃死他？！”
“嗯……小桐？……”
白惜言被吵醒了，隔着轻纱好像看见了苗桐，洁白的大圆床边垂着帐子，她就跪在床边隔着纱看着他。他其实脑袋不是很清醒了，刚刚在包厢里他想起来临出门时苗桐那双像是能看透他的眼睛，满脑子都是她，找女人有什么用？而且那些女人又不是他想要的，不过是饮鸩止渴。他只想早点回家，明天早上给她做早餐。
“可能会比较晚。”
“不用等我吃饭，我可能会加班。”
凌晨四点，苗桐终于打开了房门。
“这是梦，你做梦呢。”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，“你看见谁了啊……”
白惜言努力保持着清醒，虽然他也有一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苗桐觉得恶心，无论是谢翎还是那个来找女人的白惜言，突然让她觉得想吐。
她和白惜言之间，完了。
他从来想要的，不是她，随便是什么人，都不会是她。
她目色通红，脑中那根弦“嘭”地绷断。
“我也是处女，干净的。”苗桐说，“我给你省了两万。”
第二天苗桐出门上班换鞋时，白惜言回来了，看起来精神不错，问她：“吃早饭了没有？ ”
苗桐甩开他的胳膊，意味不明地笑了：“送女人？还送什么女人？我不就是个女人吗？”
苗桐回到屋里，半晌听见关门声和车子发动的声音，她顿时茫然得厉害，将头埋进被子里。好吧，他去找女人了。她对自己说，我的恩人我的哥哥，他去找女人了。这很正常。对，很正常。苗桐不停地给自己催眠，催到最后，突然“铛”一声，客厅里的挂钟响了，晚上九点。
可这疼，这暖，这舌的炙热香甜和这身体深处的战栗欢愉都是真实的——虽然这些从来都不属于她。
谢翎点头，见她要进去，大惊失色地拉住她：“姑奶奶，要死了，你可不能进去啊！他这会儿估计连男女都认不清了！他们马上就会送个女人过来……”
苗桐跑出门，直接打车去小金柜夜总会，她知道谢翎他们的长期包厢在那里，冲上去踢开门。陈柏风正搂着相好亲嘴儿，吓了一跳，牙关一合咬了小相好的舌头。苗桐冲着他吼：“谢翎那混蛋呢！”
她可没疯，苗桐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。她早就应该这么做，把所有人都关在外头，没有人能夺走他了。
本来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白惜言瞬间被点燃了。
“那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谢翎此时正气急败坏地打电话骂人，真是一群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软蛋，找了个漂亮新鲜的女大学生，结果那贱货临时反悔给跑了。陈柏风那混蛋玩意儿还为了庆祝白惜言初次嫖妓，偷偷往他的水里加了点料儿。
“嗯，路上小心啊。”
很久之后，苗桐听见了谢翎压抑的哭声。